临近期末,老师们都疯了。一天的作业量赶超周末作业,一个短周末的作业比元旦三天作业还多。我们也疯了。周四晚上,我连续三节晚自习都在奋笔疾书,下课时还有三五页的化学导学案和三道政治大题。周围的同学也大抵如此。
我回到宿舍,问明天有没有人要早起,本以为会得到积极响应,但所有人都是一脸冷漠:“早起干什么?”为了打消我的忧虑,舍长还说:“你不用担心,大家都没写完。”
我安心睡去,第二天甚至还比以前起得晚了些。
周末离校前,坐在我正前方的知名学霸王诗琳,扬言干脆不写作业了。我也正对着堆积如山的作业纸感到生无可恋,于是也附和道:“是啊,反正肯定写不完。”
说归说,我这个人很怂,还是写完了大部分作业。王诗琳更怂,几乎所有作业都写完了。事实证明,学霸的话不能信。
考前一天的课活时间,大部分同学都去把课本运往宿舍了(书立和课本不能放在桌子上,一个橱子又放不下)。我提前占了另一个空橱子,因此不用大费周章。同学们大都无心复习,期中考试前就开始创业的实干家小邦邦,此时又开始了他的占卜事业。
“算分啦算分啦!两块钱一次,很灵验的!”他扯着嗓子喊。
很快有人来捧场了。“来来来,给我算一个。”
小邦邦把玩着一个硬币。这看似是普普通通的一个钢镚,与小卖部阿姨找给我们的没什么两样,却是这位神算子吃饭的家伙。他将硬币抛起,又稳稳接住,攥在手心。
“正还是反?”
“……正。”客人犹豫着说。
手指张开,露出一枚硬币,是正面。
“嗯,你能进年级前五百。”小邦邦的语气很确凿。
那人似乎不大满意:“能再确切点吗?”
于是小邦邦故伎重演,而客人这次运气不大好,猜错了。
“你进不了前三百了。”小邦邦叹息。
墙角的交易现场吸引了更多顾客。小邦邦的算命摊生意兴隆。
不想算命的同学也没闲着。他们在玩“猜拳脱衣”,输的人脱一件外套。
我溜到二班,老大哥们*大多在复习或是聊天。
我突然感到一阵寒意。
*注:军训时流传下来的一个梗。拉歌的开场语有一句“二班是咱老大哥,请他给咱唱首歌”,因此我们管二班或二班同学叫“老大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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