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时分,浩文捧着一大把手持喷花一颠一颠地跑到前院,向姥爷讨要了一个打火机,我们就开始放鞭炮了。
浩文先点燃了一支喷花。紫红色的小火焰慢慢地将引纸吞噬,却突然灭了,只在喷花头处留下一点红莹莹的火星。浩文只好再次把打火机放在喷花头下,刚想点燃,就被我阻止了:“没有引纸太危险了,咱们还是用蜡烛吧。”这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得到了一致认同。于是我们翻箱倒柜找到一支红烛,把它摆放在前院的地面上点燃。火苗懒洋洋地抬起头来,随风摆动。
浩文把喷花举在蜡烛上方,不一会儿,喷花就迸发出耀眼的流光,那颜色暖暖的,闪烁着明晃晃的光芒。我和娇娇也各拿了一支喷花点燃。三只喷花的流光交汇在一起,周围立时亮如白昼。渐渐地,喷花迸射出的火光变得微弱,最后悄无声息地熄灭了。
我们用喷花在空中划出各种图案,玩得不亦乐乎。十几分钟过后,地上竟留下了一大把燃尽的喷花杆。看着这些,我们又想出了新玩法。把一根喷花点燃后塞进燃尽的喷花堆中,过了一会儿,火焰便晃晃悠悠地露出头来。
喷花毕竟有限,火苗越来越弱。娇娇急中生智,从玉米秸秆垛中抽出一根丢在火堆里。火光渐渐没了动静,但几秒钟后,我们惊喜地发现,火焰忽地从玉米秆下窜上来了,而且逐渐蔓延,火堆又有了活力。
这时,姥爷乐呵呵地走出来,搬了小马扎走在火堆旁边,说是出来烤烤火。过了一会儿,姥姥、舅舅、表嫂和小侄女也被吸引过来了。大家围着火堆,不时地往里面扔些玉米秆。火光红红的,暖暖的,把周围人们的脸也映得红润了。严冬时分,在火的温暖下,我们并不觉得寒冷。
后来,火渐渐熄灭了,大家也都散去了。只剩下燃烧后的灰烬,似乎还在回忆着刚才的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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